華爾滋(西禔)

 

  闍城,幽暗陰森卻華麗奢侈的房內,一隻纖瘦蒼白的手將唱針放到黑膠唱片上,優美的樂聲頓時流水般傾瀉而出。

 

  房內之人一身銀白打扮,雪白的衣裳上裝飾了許多水晶美鑽,卻不顯俗氣反而低調奢華。他裝束整齊繁複,襯衣、外衫、禮袍、禮帽、長褲、長靴,手上還抓了隻銀白的手杖,是王公貴族出席宴會時的完整打扮。

 

  然而此刻他獨自一人,神情冷然,優美的樂音中,他伸出手,優雅從容地做了一個毫無破綻的邀舞,對著空氣。

 

  雖是無人回應,他卻彷彿有個羞怯少女答應了他一般,左手搭上空氣人的腰,右手握住空氣人的手,背脊挺得筆直,竟是獨自一人跳起了華爾滋。

 

  腳步踏得確實,快、快、慢,快、快、慢,長靴在大理石的地上踩得扣扣作響,一個滑步,幾乎及地的長禮袍在低空中畫出一個銀白閃亮的圓弧。伸長了手的延展、下腰、迴旋,饒是獨自一人,每一個動作依舊精準無比。

 

  瞬時房內的樂聲嘎然而止,一點預兆都沒有,獨舞之人頓了一會兒,然後放下僵在半空中的雙手,轉身,對房內的不速之客行禮,所有舉動皆是優雅完美,無可挑剔,然而他的表情聲音卻是冰冷無比。

 

  「偉大的闍皇陛下光臨屬下之陋室,真是令此地蓬蓽生輝,就不知闍皇陛下有何指教。」那雙層層冰封的湛藍眼眸下隱藏的是什麼情緒?是心酸、是苦澀,或者是憤怒、是悲愴。

 

  來人一樣穿戴整齊完整,語氣平淡:「你這是在做什麼,我的冰爵。」

 

  冰爵禔摩,闍城第二人,從鼻子發出一聲輕哼,態度依舊優雅有禮,語氣卻越發冷然:「闍皇陛下難道看不出來嗎,屬下正在跳舞。陛下殺了我從中原尋來陪我作樂的女子,屬下獨自一人悶得發慌,只好跳舞解悶。還是說…」他毫無畏懼地回望王者墨黑而深不可測的眼眸,語調中竟同時滲了一絲淒涼,一絲挑釁:「陛下現在連舞都不許屬下跳了!」

 

  「華爾滋啊…一個人獨舞未免太過無趣。」庸容的闍皇揚起一絲微笑,將唱針再度放回唱盤上,美麗的音樂再出。他上前,伸手、鞠躬,邀舞的動作如同禔摩一般完美無缺,他的語氣輕柔,眼神中帶了一抹戲謔:「不知吾是否有這榮幸,與冰爵閣下共舞一曲。」

 

  禔摩再次僵住,看著眼前的西蒙不禁有些失神。華爾滋嗎,那湛藍的眼眸瞬時失去了焦距,他記得,第一次與他共舞,他牽著他的手,環著他的腰,帶他踏步、旋轉。

 

  那時他還不是冰爵,而他,也還不是闍城的王者。

 

  禔摩有些僵硬的將手覆上西蒙的,答應了他的邀約,王者抬起頭,禔摩看見那雙玄色的眼中充滿笑意,嘴角的笑也參了那麼些得意。禔摩十分懊惱,但他又能如何呢?他知道,西蒙也知道,他拒絕不了他的邀請。

 

  兩人在美麗的樂音中舞蹈,西蒙摟著他的腰,西蒙牽著他的手,踏步、延伸、旋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西蒙的表情看起來竟有些溫柔。禔摩有些恍神,啊啊,他與他,有多久沒有這樣跳一曲華爾茲了,五十年?還是一百年?都不記得了。此刻彷彿回到了從前,那只存於夢境中的很久很久以前。

 

  悲哀的是禔摩理智無比清楚,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那過往單純的時光。

 

  倏忽之間,禔摩被他強大的手勁拉近貼上他的胸膛,西蒙一手扣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尖細的下頷,墨色的瞳眸閃過一絲不滿:「不是正跳舞嗎,居然走神。」

 

  「我…」禔摩依舊沒有回神,他癡迷地看著西蒙,兩人靠得很近,自從西蒙迎娶柳湘音之後,他們就不曾如此貼近了。他伸出蒼白而纖細的手,輕輕描繪著西蒙的輪廓,幾乎貪婪地聞著西蒙的氣息。他是如此深愛這個男人,為什麼他不懂呢。明明以他倆的實力,奪取中原,讓黑暗降臨根本不是難事,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就要相信空無證據的傳說,執意要娶柳湘音產下邪之子呢。

 

  看著禔摩失焦的海藍色雙眸,闍城王者的黑瞳沉得更深了些,爬上一股陰鬱暴戾之氣,他猛然欺下身,攫住禔摩那蒼白的唇,大力粗魯地吸吮。禔摩竟是沒有反抗,反而熱切地迎合他野獸似的侵略,十指緊緊揪著西蒙漆黑的衣領,用力到指節上微小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

 

  西蒙毫不憐香惜玉地撕咬著那兩片唇瓣,長舌纏著禔摩的,直到他的唇舌都腫脹發麻,西蒙才滿意地放過他。他一邊解開懷中人的衣物,一邉蠱惑地低語:「既然你一直不專心,我只好想些別的辦法讓你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

 

  「啊啊!西蒙…西蒙…」他舔吻著禔摩白皙頸子上跳動的脈搏,尖尖的牙劃破他性感鎖骨的皮膚,小小的傷口滲出些許血絲,西蒙的黑眸立刻興奮地泛起紅光,他優雅地舔著禔摩艷紅的鮮血,惹得懷中人的身軀一顫一顫。

 

  「呵呵,興奮了嗎,禔摩。」即使情慾高漲,闍皇依舊從容不迫地解開彼此身上繁複的衣著。他一向享受著個過程,雖然自身也是慾火四起,但能欣賞禔摩隱忍的表情,還有他難得充滿血色的麗容,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不知不覺西蒙已將兩人帶往床褥之間,身上的衣物也幾乎退盡,西蒙一把將提摩推倒床上,低下頭豺狼似地啃咬他白玉似冰涼身子上的兩株紅罌。禔摩雙手捧著他的頭顱,纖細的頸子用近乎折斷的角度向後仰去,胸膛挺起,更將自己的乳尖往身上那人口中送去。只見被西蒙肆掠過的過的地方,無不留下滲著血絲的傷口,宣示主權似的。

 

  「西蒙…哈啊…西…西蒙…」禔摩早已吐不出完整的字句,除了被快意侵襲的呻吟,只能求救似地不斷呼喊著王者的名諱。西蒙狀似滿意地笑了,他湊向禔摩圓潤的耳,靈舌長驅直入,舔著他蝸牛似迴旋的耳廓,飽含性慾的低沉嗓音嘶啞著:「舒服嗎,禔摩。舒服的話就說出來。」

 

  「呃啊!很…很舒服,西蒙,很舒服…」平時冰冷高傲的冰爵毫不抗拒,乖乖地迎合西蒙的要求,西蒙輕柔地吻了吻他燒紅的面頰,悄聲低喃:「乖孩子…」大掌同時掌握了禔摩身下脆弱的器官,聽聞禔摩呻吟突然拔尖,他輕柔撫弄禔摩已半抬頭的男根:「乖孩子,可以得到獎賞。」

 

  西蒙撫弄著他下身敏感的器官,重捏輕撚,時而擠弄著鈴口,時而柔捏著下方飽滿的囊袋,同時也吻遍了他全身,偏生不吻他的唇,他喜歡聽禔摩的呻吟。

 

  「啊…哈哈…呀…西蒙…不…不要…」西蒙玩弄著他的下身,而極度了解禔摩身體的他,是故意不讓禔摩高潮的。他懷著惡趣味,看著禔摩無助的、泛著水光的藍眸,手挪移禔摩的男根,抓住他緊揪身下床單的手覆在他自己的男根上頭,有些興奮地說:「想要,就自己來。」

 

  「西蒙…」他看著西蒙閃著紅光的黑眸,張開雙腿,照著他說的話自己撫弄起自己。這個男人早已看過自己所有姿態,包括最卑微、最淫蕩的,在他面前,哪還有什麼矜持可言?然而他不常做這種自我撫慰之事,更遑論在西蒙面前。一開始只是緩慢地上下套弄,然後快感逐漸堆積,禔摩的手依循著本能越動越快,呻吟也越來越高亢。

 

  「哈…西蒙…西蒙啊啊啊…」在西蒙熱切的注視下,在禔摩尖銳的吶喊中,他的下身噴出白濁的熱液,隨即倒入柔軟的床舖裡,大口地喘著氣。西蒙淺笑,捉住禔摩方才解放自己的手輕吻:「你做得很好。」他沙啞低語,用他的手指勾起他射出的體液,並且帶到身後,他一手揉捏著他雪白豐滿的臀瓣,一手帶著禔摩觸碰著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他帶著禔摩的指尖,梳理著緊閉後庭的皺褶,禔摩全身都在顫抖,也不知是因為緊張抑或興奮。西蒙一邉領著他開拓後穴,一邉在他耳畔說著魅惑淫蕩的話語:「就是這裡,禔摩。你知道,你的這裡有多淫蕩嗎?」

 

  「我…啊!」禔摩還來不及說些什麼,西蒙就帶著禔摩和自己沾滿體液的手指刺進他處子般貞潔閉合的花穴,久未經事的後庭抗拒著外來的入侵者,不斷蠕動想將異物排出,卻惹起西蒙嗜血的笑容。他硬是往更深處刺去,粗魯地在花穴裡抽插,抽出了絲絲鮮血,禔摩吃痛的叫喊都無法阻止他,而他同樣埋在自己花穴裡的手指只能無助地隨著西蒙的抽插進出。

 

  血液和體液的滋潤,加上他早已長期被西蒙玩弄,身體很快便開始迎合西蒙的動作,痛覺轉化成快感,並且越發不滿足,禔摩的手指也隨著西蒙抽插的頻率進出,發現這件事的西蒙眼中血光更甚,言辭更加露骨:「你看,你的這裡已經開始配合我,開始不滿足只有手指在裡面了,是不是啊,禔摩。」

 

  怎有辦法反抗,這個男人沙啞而魅惑人心的話語,他的後穴卻時開始貪婪地吸吮著體內兩人的手指,想將他們拉得更深入似的,也不等西蒙帶領,自己就多插入一根手指,極盡所能快速進出著。

 

  「恩恩…給我…西蒙…我要你,我要你狠狠地侵犯我,狠狠地貫穿我。」禔摩發狂似地尖叫,此時西蒙的眼眸早已血光大盛,他抽出彼此的手指,用力掰開他雪白的大腿,用自己早已腫脹不堪,凶器似的男根狠狠插入他顫抖著的後庭。

 

  「啊!」「啊!」兩人同時滿足地嘆息出聲,一者高亢,一者低沉。西蒙將身下人的雙腿分開到最極限,將他死死地壓在床上,由上方瘋狂又兇狠地插入,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深入。

 

  「啊啊!怎麼樣,禔摩。看到你有多麼淫蕩了嗎!看到你的後穴是多麼熱烈地歡迎我了嗎!」西蒙面目猙獰,目露兇光。兩人都沒發現唱片仍在唱機上旋轉,但肉體淫靡的拍擊聲早已蓋過溫和的舞曲樂音。

 

  「對…我很淫蕩,我就是要你蹂躪我,瘋狂地侵犯我!」禔摩彷彿失去理智地尖叫。

 

  西蒙抓起禔摩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羞人的結合處被抬高同時暴露在兩人的目光中,更加增添快感的累積,西蒙的抽插越來越狂野,豺狼虎豹一般。禔摩忘我地高聲尖叫,扭腰擺臀迎合侵略者的攻勢,每一次進入,都彷彿要將他劈成兩半。他緊摟西蒙精壯無贅肉的肩背,高潮來臨時,潮水般波濤洶湧的快感幾乎將他淹沒,幾乎死去一樣的痛苦,卻又進入極樂世界一般的快意。饒是禔摩身為嗜血者,也無法承受如此瘋狂的快感,昏了過去。

 

  禔摩昏睡在床上,他看不見,西蒙輕巧地替他梳理汗濕而黏在額前的淡金色長髮;他感覺不到,西蒙溫柔地親吻他闔起的眼瞼;當然,他也聽不到,西蒙用慍怒懊惱的嗓音說的話。

 

  「柳湘音只是替我嗜血一族產下邪之子的棋子,她在我的身邊只是短暫,而你才是要永遠站在我身邊的,永遠的闍城第二人,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

 

  但是昏睡過去的禔摩,當然是什麼也不知道。

 

 

其實是闍城看完就寫的只是一直沒PO上來,給你抓錯字用免得你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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